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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屆社長感言【十】

追憶似水年華

第十屆社長 符心宜、呂秋慧

雖然我當社長只有短短的半個學期,但是我每天最高興的是帶著便當走進電影社,以非常爽快的心情看著我們為社員帶來的一連串活動。雖然不可否認的在想活動以及做影展期間真的只能用痛苦兩個字來形容,但是看到這麼多人來看我們的影展,那種痛苦的感覺瞬間轉成一種欣慰的喜悅。

我當社長時,聞老師在當兵,但他仍然抽空回來演講例行活動,而也在塗翔文學長的大方支持下,在「電影教室」專題中開了最為被國人忽略的華人電影專題,在此也向塗翔文學長說聲感謝。我當社長時最令我感到驕傲的是我們做了陳玉勳導演的專題,看著陳玉勳導演在輔大逾百個學生歡呼中出場,只覺得我們又為輔大的電影園地中開拓另一片天空。

為了寫這一篇感言,我還遲不能下筆,不能下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寫不出來,而是輔大電影社對我的意義已非用筆墨所能形容。從大一時的無知到接社長之間,輔大電影社對我的意義已經不單只是一個社團,而是一個家庭。在我當社長的期間所遇到不管是社團或是私人的問題時,即使是畢業多年的老人也常常打電話給我,問我過的好嗎?而每年金馬影展時,更像一個家庭般站在票口聊天八卦,並不時遭到票口小姐的白眼,讓我即使在十一月寒冷的冬天中更能感受到電影的熱情與魅力!僅以此文章向所有關心我及畢業多年的學長姐致上最真誠的感謝與尊敬。(符心宜)

大一時基於一個單純而普遍通俗的動機-「愛看電影」而加入輔大電影社。國中便喜歡看一堆名字未曾聽過的怪片,看不懂就翻書找資料,剪讀報紙影評文章;高中更是蓄勢待發誓師加入電影社團,可惜,有限的名額制度將我拒於門外,因此,一旦上了自由的大學便二話不說地自動走到招生攤位入社成為社員。當時對這個社團保有一些不錯的印像-活動多、放映電影頻繁、看完電影有講解。真正讓我對電影社有進一步的認識是在參加新生「迎新生活營」時,讓當時的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一堆猜電影片名、明星八卦、影片資訊的變態瘋狂題目叫人聽了頭皮發麻,簡直將電影玩弄於掌上,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喜愛電影可以是這麼自由有趣。

當了幹部之後發現要做的事情真不少,所有精心設計出來別出新奇的活動都費了我們不少腦力及體力去完成,畫海報、做專題,辦影展,怎麼拿捏適當的格調及鼓勵我們所推崇的電影人成了我們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電影社的幹部很辛苦,尤其我們本身並非電影科系,份量不輕的課業及社團活動便是我們生活總合,雖然如此,卻從無離開社團的想法,反而慶幸自己在中午時能提著便當到社辦和社團同學看報紙八卦吃午餐,而不必在校園毫無目的遊蕩,後來竟成了一種習慣。

三年來每回招生經世代交替,發現「愛電影」的人越來越少。我所謂的「愛電影」是指不在看電影前妄下評論,什麼種類的電影都看,而不單指每週固定上戲院看大卡斯聲光特效做的特別好同類型影片,或者指責藝術片太悶看了會睡覺而索性拒看的人。並無任何教訓或惡意,希望未來有更多愛電影的人與我們一起耕耘這塊小小的寶地。(呂秋慧)

歷屆社長感言【九】

我的社長感言

第九屆社長 林玫君

說真的,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當初做了什麼很有貢獻的事情。真正在腦袋裡的,都是和大家一起玩樂的片段以及對一些電影的記憶。

記憶真的是有選擇性的,而時間更讓人對過往經歷的感受性變得越來越不精確。當我試著回想自己的大三生活時,"痛苦"真的是非常合適的字眼:亂七八糟的學業成績、搞不定的人際關係和對自我能力的懷疑,那時真覺得自己是這忙碌不知所終的世界裡最可憐、最委屈的人(一人在黑黑的中央走道手腳並用地貼海報時,感覺就像小丸子裡颼颼冷風吹過時的淒涼),而當社務和私事撞在一起時,就更慘!當時「苦中作樂」幾乎是不可能達到的境界,開會時,對比上老人桌的歡樂,幹部桌就像地獄一般煎熬;不過,想DM詞或是顧場、顧攤、割票時,永遠不缺的黃色笑話和鹹濕煽情的廣告詞就如及時雨一般,讓人即使想哭,也是笑著流淚。

當時如同十年一般長的一年,畢業後想來只覺不可思議(記得最清楚都是和林姓某人四處晃來晃去的經過)。其實這一年在生命中,或許就是一分鐘那樣的長度而已,不過這都是事後講來容易吧!就像當時衝動決定的某些事、說過的某些話,或許也並不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只不過那時"非如此不可"的任性讓自己覺得一切順理成章地該是這個樣子;不過這些"假如"的結果已是不可得知的了。

我常在想,究竟這四年的大學生活留下了什麼樣的痕跡,答案是:電影成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那種感覺就像沒到西門町看場電影就不知如何打發週末的不知所措,或是學期末沒有活動的晚上的百般無聊;而當我在一個心情極壞的夜晚,極度消沉地走在路上時,"遇到配泓"和"之後去錄影帶店借片"卻奇蹟式地將憂鬱心情一掃而空。這真是十分"開羅紫玫瑰"的經歷,但是當自己發現,像我這樣從未對一件事積極投入的人,卻在看電影這件事上,有著難得一見的毅力,其實蠻有成就感的。而當看過的電影,奇妙地留存住生命中的點滴回憶之時,其他錄攝技術所儲存的自己當時的影像,似乎變得多餘了。

不過回憶的美好仍有大部份是因為"人"。能在電影社認識這些古怪、吵鬧、瘋狂、三八卻又如此優秀而特別的人,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件事。在這裡引用"漢娜姐妹"裡的一句話,"So lucky I meet you.",給電影社的朋友們。

歷屆社長感言【八】

想我社團的伙伴們

第八屆社長 王廷琿、陳嘉蔚

要談這一學期電影社的豐功偉業,其實有些慚愧,由於之前學長姊們篳路藍縷的經營,電影社早已成功的走出自己的一條路,所以到這時,大都是依循前人的路子,將社團繼續穩健的成長,並沒有太多開創性的作為。社員人數保有上一屆亮麗的表現,超過一百五十以上的社員人數,讓大伙在學期開始就充滿了信心。這一屆的「世界名片大展」,我們將主題訂為『變男變女變變變』,蒐羅了各類關於易裝∕異裝、性別∕性向可能性的電影。相較後來流行的反串風潮,我們竟然作了先鋒,而且更為包容。另外值得一書的,就是漏夜排隊買金馬影展的票,今年是最後一次,雖然很辛苦,但沒經歷過這種滋味的學弟妹,恐怕也少了一些增進感情的機會。

這學期的例行活動很多,最值得紀錄的,是將焦點鎖定六、七0年代一直有好作品卻未受到應有肯定的宋存壽導演專題。我們不僅將《窗外》、《母親三十歲》、《破曉時分》引薦給同學,更請到宋導演親臨座談。座談會超乎想像的熱烈,以及導演對於同學這種回饋的感動流露,令人至今難忘。

書寫至此,該說的也差不多了,最最重要的還是一群可愛的伙伴們:嘉蔚、慈仁、千芬、逸楓、珮青、配泓、梅文、海維、如怡、玫君、奎州、佳玲、晏玲、靜芬、盈儒、俊蓉、兩儀、孟喬、義婷、紹晴、正良、雅筠等,還有老人:塗翔文、家瑄、瑤瑤以及聞老師,沒有你們,就沒有這學期可愛的輔大電影藝術研究社。
(王廷琿)

最近一直有種感覺,就是覺得電影變難看了,不管是充滿特效的院線片,還是永遠看不完的各大小型影展。但是仔細想想,突然覺得或許事情並非如此,而是時空的原因。在"大學"時代看的電影,總覺得特別的好看,因為是平生第一次大量的看電影,第一次看到各種不同的電影,加上總有一群人陪著你在白天深夜,為了看電影(或拿電影票)跑遍全台北,並在看完電影後還有美食相伴,看電影變成不只是電影,看電影也是玩樂的附加價值,讓我的大學時代充滿著無數好看有趣的觀影經驗,這樣的生活讓我在電影社流連忘返了四年,最後還找了一份和電影相關的工作。

我的大學生活跟我的社團生活結合力應該是非常強的,在社團裏的時間越來越久,漸漸的,責任也越來越重。從大一便開始幫忙五月影展,大二學著辦書展,大三自己當了社長,擔起一整個學期的活動,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處(唯一特別是翹課翹得比較凶吧!),壓力當然會有,除了憑藉著對電影的喜愛(最近對"熱情" 二字已不願意輕易使用),主要還是同學彼此的扶持!希望中午能跟大家一起在社上吃便當聊天,心情不好時在社上偶遇某人一起發洩逃避的感覺!電影是夢工廠,電影社則是我大學時代的避風港。在這裡付出、學習,雖然也曾痛苦不堪,但當一切都雲淡風輕之時,我知道這裡絕對是我擁有美好回憶的其中一站。
(陳嘉蔚)

歷屆社長感言【七】

一段共享的旅程

第七屆社長 林家瑄

要寫這樣的一篇文章,令我呆坐電腦前許久。很心虛的發現,自己腦中竟無法出現一個完整的大事紀,反而不斷冒上來的,是與當時一群人相處的吉光片羽。蒙太奇地出現了大家絞盡腦汁討論片單的情形,老是有聊不完的天,因而隨處「生根」的習性,努力賣票、折DM、貼海報的苦樂,當然還有,一起看電影、討論電影的激奮。這一年實際上,就是這樣一陀人一起度過了,在老到失去記憶以前,這段生命的回憶,都會如此重現的。
然而,這群人作為電影社歷史之一部的紀錄還是重要的。

在學年初的大型活動方面,經過去年停辦一次的生聚教訓之後,本年電影社首波大型活動「世界名片大展」在大家腦力激盪之下,發現了「恐怖片」類型的豐富變化。在幹部們不畏生死、尖叫不斷的試片之後,決定了橫跨東西方、主流另類、老將新秀的十四部片,成為了一屆恐怖片的專題展。讓大家除了欣賞、思考之餘,也重溫一下與電影最「官能」的接觸。而在學期中的例行活動方面,除了好萊塢與日本的主題之外,我們同樣關注了本土導演的作品。以王童導演的台灣三部曲為焦點,做一個回顧,並力邀王導演與同學做面對面的交流。在與導演的對談當中,大家能更直接的感受到電影人的熱情,與電影拍攝的現實,不失為一種接近台灣電影的方式。

次年春初,傳來了一代大師奇士勞斯基的逝世消息,在感傷之餘,我們也以電影為祭,在當年的五月影展放映其包括《愛情影片》等在內的長片代表作,讓新舊影痴們藉著電影,再會大師精神。這也是我們所想到最適宜的紀念方式了。透過電影,一群人聚集了,這群人又不斷地去看電影,找別人來看電影,甚至有可能去寫電影、拍電影。或許就如我自己所經驗到的,人生的一部份,就這麼永遠與電影,也與這群人相連了。在這些過程之中,承載了自己的想望。

歷屆社長感言【六】

穩定中開創新局

第六屆社長 塗翔文

在承先啟後的輝煌交接之下,歷經了上學期五月,首次把影展、書展、影韻獎三者合辦的超大型活動之後,電影社的老老少少決定休養生息,停辦一次「世界名片大展」,選擇從寒訓開始,以冷硬的「電影史專題」回歸到基本功上的磨練與紮根。雖然成效卓越,卻也面臨經濟拮据的現實壓力,得到了影展再也不可輕易停辦的生聚教訓。即便如此,很慶幸在這一年,我們還是帶領電影社樹立了不少美好的第一次。首先是例行活動的份量加重,改為一週兩次;而內容方面也從單部影片的浮光掠影,變成每個專題延長成三至五次的深入探討。這些大的專題,包括了喜劇、歌舞兩個類型電影的介紹,以及侯麥、楚浮兩位導演的佳作推薦;而王家衛的專題、台灣新電影的兩部揭竿之作,也成了我們一向關注華語片的焦點所在。

歷史悠久的「院線研究室」,除了繼去年首度由社員普選「年度十大影片」外,忠實室員參與討論評選的「輔大電影獎」也在今年首次開鑼,我們選出了以《愛情萬歲》為首屆「最佳華語片」的名單;更值得高興的是,這一年正巧碰上電影誕生百年的歷史關鍵,我們大膽地邀請國內許多重要的電影人士,票選出以《悲情城市》為首的「台灣影史十大影片」,實在是一項意義非凡的影史創舉。

這一年的新生社員,也首次擁有了獨門的「迎新快樂營」活動。我們標榜不供食宿、不帶制式化的團康,而是在精心設計的各式遊戲、社史趣談等等充滿電影感的活動之下,建立了一個別無分號的熱鬧迎新模式,也藉此發掘了不少未來的奇葩人才。

「五月影展」則又是另一個大膽的嘗試。我們以「探索台灣獨立外片發行商」為題,針對「春暉電影公司」為案例,討論在台灣經營獨立片商的生態環境,將影展的主題另類地跨足到行銷市場的觀察。而現在紅的發紫的日本導演北野武,也在這次影展的推薦下,讓輔大的影癡們擁有遠比金馬國際影展更早了三年多的前瞻視野。「電影邊陲」的專題則將觸角推到中南美洲,展出台灣難得見到的銀幕拉丁風情;在詹姆斯狄恩逝世的四十週年,除了他主演的作品外,我們還特選他逝世之後,兩部主題和他有關的電影,結合而成這個專題,足以見證他傳奇的「狄恩不死」地位。這些精采的專題,也造就了多部影片一票難求的爆滿場面,成績斐然。

回顧當時一年忙碌與踏實的經營,很高興電影社在我們手上持續地茁壯,似乎在各方面都步上了更穩固的架構與軌道;如今邁入十年的驕傲,更榮幸我們也隸屬於這段傳奇中的一頁。

歷屆社長感言【五】

Do you remember...

第五屆社長 鄭雅文、郭承衢

翻箱倒櫃,怎麼也找不到擔任社長時的行事曆;卻在找尋的過程中,抖落那半年歲月的一些片段、光影。於是,正式的編年紀事體讓位,妄想恣情地書寫一些回憶。一點破舊的膠捲,開始放映...第一幕是想到自己及一些同屆的幹部們,無恥地、裝可愛地在烈陽及微雨中招生。「超人」、麗花、博淳、奶胖...學長、姐面授機宜、吶喊助威;結果是新、舊社員數量逾百,盛況空前。第五屆的電影社承繼了前四任學長姐草創、穩定後的榮景,也因為如此,才有容納變異的本錢。本屆有太多有才華的中堅份子:雅婷、嘉琪、非非、惠婷、Helen、怡真、育晃、阿福...,因此,才開了半學期換一次社長的先例,免得社員受社長的荼毒,看了一整年濫情的愛情片。

沒出過國的人總是愛幻想,於是我們決定這屆世界名片大展為「影展中的影展」,介紹世界上近十個重要的影展,大家在紙上過過乾癮。一部環遊世界的公路電影就在「一些困難」後開始前進,坎城、威尼斯、莫斯科、紐約、東京、多倫多、柏林,及最後一支辛苦、努力的sundance下落幕。那些日子,純真地做著大學電影夢,在小吃店、在焯炤館、在漏夜排隊買金馬影展電影票的夜晚、在三重的某個堤防上...。為了怕社團的歷史偉業,被我的漿糊腦與濫情所損,找了公權老弟擔任社史官,也是第一次。當然,企圖在社史資料中鑑古知今是重要的,但十年後、二十年後,會令你們回憶感動的,是一些人、一些事,以及那個純真年代。
(鄭雅文)

輔大電影社的存在,一直都讓許多人眼紅,除了例行活動不斷,更有讓人目不暇及的影展。在我任內短短的一學期裏,我們為了把五月影展的聲勢擴大,在同一時間我們還舉辦了書展,以及空前絕後的影韻獎歌唱比賽,主題圍繞在和電影相關的歌曲,當時並且在報章媒體的報導下,吸引了許多外校的同學前來參加比賽把焯炤館演講廳塞得水洩不通,負責人王海倫小姐功不可沒。書展方面,因為不是第一次舉辦,所以較為駕輕就熟,當時並在書展期的中午時間,舉辦和電影有關的小型座談會,並針對不同的主題,找來不同的主講者,這種面對面的溝通,絕對比誠品書店現在所辦的活動更具前瞻性。

最後要提到的就是影展本身,我們為當時被嚴重忽略的新銳導演蔡明亮(當時他只有一部電影問世 青少年那吒)辦了他的電視電影專題,算是當時國內的首創。除了放映[海角天涯] [小孩]等片,並且邀請到導演本人和大家作面對面的溝通,在蔡導正式揚名國際之前,我們有幸能親臨其風,並觀賞到目前一片難求的蔡明亮電視作品,算是這屆影展中最令人難忘的回憶。當然,樹大招風,在各項活動圓滿閉幕之後,也引來其它社團在往後的活動場地爭奪上,變成更多對手。但是回想起來,這短短的一學期,雖然有甘有苦,但在各級幹部全力苦命配合下,加上聞老師的鼎力相助,這一切,都還是值得的。我們這群電影的孩子,自始至終,都不曾背離﹍
(郭承衢)

歷屆社長感言【四】

記一段陽光燦爛的日子

第四屆社長 李達義

自從那天在歡送塗翔文高唱從軍樂的KTV聚會,聞天祥學長告知要電影社歷屆社長寫一篇感懷任內電影社的文字,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構思該如何下筆。沒想到愈想愈多,往事一一浮現腦中,這時卻更不知該從何寫起了。記憶彷彿交織成一重又一重的迷宮,置身迷宮中的我,不僅毫無能力從中掙脫,更不用說為迷宮繪出全貌。

念及此,顧不得那麼多,就幾件我印象最深的事情談起吧!記得那年我大二,社長還是趙曉萍,那時正是電影社最有活力的時代,人材輩出,不僅有聞天祥每年例行活動精采絕倫地講述電影史、歌舞片或伍迪艾倫(說實話,到現在我還覺得聞天祥講Woody Ellen,比他的電影更好。同樣的,這也發生在易智言的「寂寞芳心俱樂部」),還有應用心理學系學長(個子小小的,名字我忘了),法律系的禽獸(好像叫謝某某),和大名鼎鼎的廖雋人,都是我心儀的博學多聞典型。那時我也算是半個初生之殰,看了些社會學方面的電影研究,就自不量力地和關文勝(現在的名廣告及MTV導演,流浪到淡水就是他拍的)開了「A片與台灣社會研究室」。記得某天下課後,剛到社團就看到大家面色凝重,說晚上要到廖雋人家開會,當時我社齡尚淺,還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到了晚上開會時,詹銘森學長率先開砲,把他對電影社的不滿說了出來,他的意見完全是針對社上活動的方向,並非其他團體中常見的人事紛爭。對於今天的大學生可能很難理解的是,當時距離1990年三月學生運動未遠,大學校園還彌漫著一股左派的知識氣氛,我想多年後再回頭來看這個事件,當時電影社中存在著不同立場來理解電影、實踐電影的伙伴們,是電影社對我來說很珍貴的部分。到了我接任社長時,首先要面對的就是社費嚴重不足,社團活動地點又在學校的百般刁難之下,面臨危機。幸好所有這些危機,都由電影社濟濟的人材共同扛了起來。在當時所有幹部的共同努力下,五月影展和世界名片大展又恢復了生機。另外更值得一提的是,「院線研究室」也從那時起穩定發展,成為電影社最有活力的固定研究室之一,相信有許多電影社的學弟學妹們的電影熱情,都在院線研究室得到了很好的滋養。對我來說,電影社並非只是提供一個看電影的所在,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創造意義的場所,一般人提到電影,前面加的動詞一定是「看」,但在電影社你可以和同好們自行創造電影和你的關係,這個動詞可以是「思考」、可以是「閱讀」、可以是「吃」、可以是「玩」、可以是「拍」,可以是任何事,就等你們自己來創造。

歷屆社長感言【三】

導演,打亮這一塊!

第三屆社長 趙曉萍

你們知道嗎?創立一個社團真難!想想過去種種,聞天祥開天闢地帶領著那一幫兄弟姊妹們創社,真行!!

但是作偉人的後手其實是第二難的(因為怕會倒),是嗎?還好我人緣不錯,有很多人幫我.....,像是大批錄影帶建檔、社員卡特刊製作、開一堆研究室還有些後來沒開成、辦免費影展結果賠錢.......等等事情,算PASS吧?總算是把香火給傳了下來,社團的事情總是這樣,好不好?夠不夠?全在你們心裡那把尺,畢竟這裡沒有人給你打分數,好險!

當然,因為這裡是『電影(藝術研究)社』,還是有點兒不一樣的,例如:1.繳社費的往往是比較不常走動社上的(不知道是否想花錢消災?)。2.說好電影看完大家討論一下,燈一亮卻都走光(所以COPY一堆資料大家回去自己研究)。3.看影展不惜成本(聽說那時候我們金馬影展團體第一名?)

嗯!如果要我回顧我七、八年前幹過什麼好事,很難,但是認識哪些人?一起怎樣瘋過可是一清二楚......大家聚在社上打屁也可以一堂接著一堂課也不上.......去聞天祥家吃吃喝喝也可以不必理會他正在樓上睡覺.....為了五月影展特刊被壓榨日夜趕工的同學們........還有借不到場地放電影的刺激緊張感.....但是當每次影展辦完、例行活動結束甚或在黑暗的電影院裡看到眼睛亮起來的感動時,分享與獲得是交替激盪在大家中間的。

試著去做,去參與,總是好事,迷戀五光十色的大銀幕就是如此,而我也的確從中獲得了好處(有一本電影從業人員工作證,看電影可以買早場優待票),今天不談「振興衰敗的國片.....」、不談「好萊塢虛擬霸權...」、不談「電影是什麼.....」,請務必珍惜這一段不需要姑媽回春燈的大好時光,嘗試著想一想,可以做一些什麼,大學生活很快就過去了,黑白電影再看也是那幾部,校園裡總是這樣健忘,許多事也不就學期來學期去,能留下的就是這些!

OK,既然如此,導演們,麻煩你們繼續扛起大燈,一起打亮這一塊,讓電影的無限可能在這裡打出些層次來!

88.10.19

歷屆社長感言【二】

為所應為

第二屆社長 聞天祥

一般社團社長是不得連任的,但由於電影社創立未久,這個「破例」竟然被課指組認可,我也當了第二屆社長。

其實真正該鬆口氣的應該是我的幹部們,因為我終於放下所有中文系的雜務,專心在電影社上。而且在經歷一年的學習經驗後,我們不再浪費時間跟那些死腦筋的院系討場地,也成功地經過交涉,讓社團活動從此得以固定在一週兩個晚上舉辦,幹部們不僅投入例行活動的專題策畫,也開始嘗試自己帶討論。

輔大電影社有個非常有趣的堅持在此成立:正因為我們的場地得來不易,每個活動總得嘔心瀝血一番,所以大家有個共識,就是我們不要把辛苦掙來的活動資源拿來作一些隨手可及的東西,我們要作的是在外面看不到、或是被忽視的電影。而且延續創社前「五月影展」的傳統,負責人一定要費心地尋找相關資料,不管有多少人留下,都必須在片後作個意見交流的討論。

誰都曉得這需要時間培養,但如果不作,就永遠看不到效果。在創社的第一年,這些事幾乎都由我一手包辦,但進入第二屆後,大夥輪番上陣的比例增加。諷刺的是,在當時幾乎得不到任何外界協助的情況下,反而刺激了我們自立更生的本事,我們摸索出社團的研究進程以及不斷成長與蛻變的秘訣,眼看社團已經壯大到令人眼紅的地步了。

眾所皆知,電影社每學期各有一次大型影展,上學期叫「世界名片大展」,主要作為招生及新任幹部見習進修之用;下學期就是「五月影展」了,它等於在展現歷經一年來的培養與研習後,電影社交出的電影成績單。這兩個影展在當時即已成為學生社群當中最熱絡的電影文化宴饗,然而對電影社而言,它還有一項功能,就是讓這個在輔大每辦一次活動就必須支付場地費、資料費、甚至加班費的社團,得以維繫下去的經濟來源。

荒謬的是其他學會、社團只看到電影社每次辦影展觀眾都大排長龍,也不管我們提供的品質及對待電影的用心,大家有樣學樣,卻又只學到皮毛,在這一年裡,好多個學會社團都來湊一腳辦影展,混亂的狀態有點像現今電影市場影展林立的亂象一樣。當時我們也擔心過電影社會不會因此被不分青紅皂白的人誤以為是一個專門放電影收門票的營利社團?所幸路遙知馬力,沒多久,混水摸魚的影展就被喜歡電影的同學唾棄,「世界名片大展」與「五月影展」更加篤定做為輔大定期電影盛會的代名。

我的目的不是要向大家炫耀,而是從這些經驗提醒陸續加入這個社團的學弟妹們,很多事情總有一時渾沌不清的時刻,重要的是你們是否確定自己加入社團、甚至投入這些社團要務的用心?我們也經歷過自我懷疑與徬徨爭執的難關,但都一一克服,方法無他,只因為我們都愛電影。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多年後,還有這麼多社友總會在國際影展或電影院裡不期而遇,或者明明畢業了還囉囉嗦嗦地回來向你們苦口婆心,那是因為輔大電影社造就了我們大學四年最美好、最難忘的回憶,而我們幾乎再也找不到一塊像這樣的電影樂土了。

歷屆社長感言【一】

如果時光倒流

第一屆社長 聞天祥

每個人都說電影社是我創的,其實事實並非這麼簡單。我自認不是一個深具革命性格的人,要不是1988年考進輔大,進了中文系,認識了劉淑萍、江之融、莊婉君這幾個「奇」女子,要不是輔大連個像樣的電影活動都沒有,要不是當時中文系學會會長是我學姐的男朋友,要不是﹍﹍,恐怕都沒有今天了。

1989年春天,中文系學會會長(就是我的學姐夫)聽說我收藏了不少錄影帶(十年前一卷帶子好貴,而且想買還不見得買得到,你現在知道當年努力拿獎學金的目的是為什麼了吧!),想向我借一卷帶子作為那學期電影欣賞之用。這時候聽到消息的萍萍、融融和婉君,以及後來沒留在電影社的同學黃濤鈞、曾嘉信,跳出來嚷嚷:與其隨便放一部片子,不如我們自己來辦個影展吧!在學姐的X威說情下,國學會同意我們使用學會的名義申請活動許可,但是所有工作、支出、營虧,自行負責。於是第一屆「五月影展」就這樣辦起來了。「五月」這個名字是無心插柳,只因為影展從五月一日一直辦到月底,大家隨意稱之,沒想到就成了定名。這是輔大第一個主題性的影展,當時我們都才大一。然而更意外地是原本以為影展這個瘋狂舉動,只不過滿足了我們想做點事情的新鮮夢想,沒想到欲罷不能的觀眾,最後提出了「請創辦電影社」的甜蜜重擔。

1989年的暑假,我們幾個人寫了封情文並茂的信,籲請當時的課指組組長成全我們創設的心願。影展結餘的一萬六千元(真是出乎意料!)則全數拿來當作創社基金,另外還砸下一筆「極」豐厚的獎學金作為購片的「本錢」,十月十二日,「輔大電影藝術研究社」正式成立。經營社團並非想像中的容易,光是爭取社辦,我們就幾乎人仰馬翻。你不可能要求老社團割地讓你,而倒了一個體質不良的社團,卻同時有好幾個新社團等著進駐,我們還算手腳快的,因為通過得早,才在焯炤館 420室得到四分之一大的場地生存。加上輔大校方當時沒有任何可供社團活動的視聽教室(這是多頭馬車的教會學校的獨特情況),我們被迫一個系一個系地去拜託、租借,而幾乎每個單位都以系產、院產不能外借他人使用的理由回絕我們(最絕的是某系主任說只要我們保證只准他們系上的人來看電影,就借給我們)。而唯一同意我們使用的場地,不僅要支付每場近千元的租金,而且只能在週六下午使用。慘啊!週六辦活動有多少人參加?而學校當時給我們的社團補助是每學期一千八百元,你終於瞭解用功唸書拿獎學金是多重要的一件事了吧!不過這一切都撐過來了,即使環境條件那麼差,電影社還是很快就有逼近百名的社員加入。雖然草創階段,大部份由我一人訂定活動方向與研習主題,但我對社團行政其實是個門外漢,尤其電影社創立那年,還身兼學會幹部(報恩?)倘若不是萍萍、融融、婉君坐鎮社辦、運籌帷幄,如果沒有那些完全以奉獻姿態投入的創設社員,恐怕輔大電影社還是個未完成的夢想!

對於些人、這些事,我總是特別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