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屆社長感言【四】

記一段陽光燦爛的日子

第四屆社長 李達義

自從那天在歡送塗翔文高唱從軍樂的KTV聚會,聞天祥學長告知要電影社歷屆社長寫一篇感懷任內電影社的文字,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構思該如何下筆。沒想到愈想愈多,往事一一浮現腦中,這時卻更不知該從何寫起了。記憶彷彿交織成一重又一重的迷宮,置身迷宮中的我,不僅毫無能力從中掙脫,更不用說為迷宮繪出全貌。

念及此,顧不得那麼多,就幾件我印象最深的事情談起吧!記得那年我大二,社長還是趙曉萍,那時正是電影社最有活力的時代,人材輩出,不僅有聞天祥每年例行活動精采絕倫地講述電影史、歌舞片或伍迪艾倫(說實話,到現在我還覺得聞天祥講Woody Ellen,比他的電影更好。同樣的,這也發生在易智言的「寂寞芳心俱樂部」),還有應用心理學系學長(個子小小的,名字我忘了),法律系的禽獸(好像叫謝某某),和大名鼎鼎的廖雋人,都是我心儀的博學多聞典型。那時我也算是半個初生之殰,看了些社會學方面的電影研究,就自不量力地和關文勝(現在的名廣告及MTV導演,流浪到淡水就是他拍的)開了「A片與台灣社會研究室」。記得某天下課後,剛到社團就看到大家面色凝重,說晚上要到廖雋人家開會,當時我社齡尚淺,還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到了晚上開會時,詹銘森學長率先開砲,把他對電影社的不滿說了出來,他的意見完全是針對社上活動的方向,並非其他團體中常見的人事紛爭。對於今天的大學生可能很難理解的是,當時距離1990年三月學生運動未遠,大學校園還彌漫著一股左派的知識氣氛,我想多年後再回頭來看這個事件,當時電影社中存在著不同立場來理解電影、實踐電影的伙伴們,是電影社對我來說很珍貴的部分。到了我接任社長時,首先要面對的就是社費嚴重不足,社團活動地點又在學校的百般刁難之下,面臨危機。幸好所有這些危機,都由電影社濟濟的人材共同扛了起來。在當時所有幹部的共同努力下,五月影展和世界名片大展又恢復了生機。另外更值得一提的是,「院線研究室」也從那時起穩定發展,成為電影社最有活力的固定研究室之一,相信有許多電影社的學弟學妹們的電影熱情,都在院線研究室得到了很好的滋養。對我來說,電影社並非只是提供一個看電影的所在,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創造意義的場所,一般人提到電影,前面加的動詞一定是「看」,但在電影社你可以和同好們自行創造電影和你的關係,這個動詞可以是「思考」、可以是「閱讀」、可以是「吃」、可以是「玩」、可以是「拍」,可以是任何事,就等你們自己來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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